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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去故乡系列之 第二章:休长假的中国人(2.3)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这是燕妮登陆加拿大的第一天,的确如她期望的,这是非常完美的一天。安安带着她,实现了早餐时的每一项计划,把downtown有趣的地段都逛了个遍,而燕妮的购物热情着实把安安吓了一跳。一看到那些大大小小的时尚店,燕妮就双眼放光,再也不肯挪动半步。国际名牌象Burberry的大衣,CK的针织外套,Kenneth Cole的皮鞋,香奈尔的香水和姿生堂的面霜,加拿大本土品牌如Root的休闲装,Mac的唇膏,统统成为燕妮大肆搜刮的对象,而且她对各种名牌的信息和价格了如指掌,对国际流行时尚趋势也非常熟悉,虽然不时地抱怨北美不如欧洲流行得快,但一张张现钞还是毫不迟疑地递出去。到了傍晚时分,燕妮的手上已经大包小包挂满了各家名店的购物袋,走在街上的时候,一路上令许多朴素惯了的加拿大人为之侧目,连帮着提袋子的安安都觉得她们两人看起来太过于暴发户气。这时安安想起来,燕妮从来就是个非常时髦的女子,以前在上海的时候,无论流行什么,她都是最早身体力行的先锋,而且总比别人穿得好看。看着被花钱的豪气激得有点意气风发的燕妮,安安突然有点担心,象她这样不甘寂寞好出风头的性格,是否真的能够适应加拿大自然平实到甚至带有乡村气息的生活风尚。

多伦多的冬天,昼短夜长,5点多天就差不多黑了,没有阳光照射之后,气温急剧下降,在走向停车场的路上,燕妮被冻得瑟瑟发抖。好不容易进入到车里面,安安立刻把车发动,然后把暖气开到最大,但仍然过了好一阵子车内才暖和起来。周末的这个时间,正是年轻人到downtown来寻欢作乐的高峰,市区的道路又狭窄,交通很不顺畅。车子慢慢地开过国王街,这是一条很老的街道,街道两边的都是花岗岩或者红砖的老式楼房,厚实的雕花木门带着岁月的痕迹,看上去和上海的老欧洲房子特别相似,但是更加自然。当街的门面多是酒吧和餐馆,进进出出的大都是年轻男女,他们看上去是那么地高大漂亮,象Tommy Hilfiger广告里面的模特儿。

路边上沿街一溜地停满了车子,燕妮看到许多Benz,BMW,Luxes等名贵的牌子,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漂亮跑车。很多车子上飘着一面蓝色的印着枫叶的小旗子,安安告诉她这是多伦多冰球队枫叶队的旗子。燕妮这才知道冰球的英文名字是hockey,它是加拿大的第一大体育运动,现在正值赛季,几乎每天晚上都有球赛。她们白天经过的国家电视塔附近的加航中心,是枫叶队的主场场地,他们在多伦多拥有许多忠实地球迷,所以枫叶队的主场赛券非常紧俏,常常需要提前一年预订。每逢枫叶队出赛,很多人都会到酒吧,和朋友一起喝啤酒看球赛,就像德国人对足球一样疯狂和热爱。

燕妮知道安安一向爱好体育运动,所以问道:“你和杰弗也是枫叶队的球迷吧?”
安安笑起来,说:“不,我们虽然住在多伦多,但我们都不支持枫叶队。你知道,我以前一直住在渥太华,所以我支持渥太华‘参议员’队。杰弗和大多数魁北克人一样,是蒙特利尔‘加拿大人’队的球迷。”

燕妮从来没有见过冰球赛,当然更谈不上支持哪一支球队,看着安安如数家珍地谈论这里的体育运动,因为兴奋,安安的眼睛在霓虹映照下闪闪发亮,使她看上去非常地“加拿大人”,完全看不出中国长大的痕迹。燕妮羡慕地听着,觉得这也是她要融入加拿大生活的必修课之一,她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像安安一样,脱胎换骨地成为地道的加拿大人,叫别人再也看不出她是中国人来。

这时,安安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先看了看来电显示,浮起一丝微笑,这才戴上无线耳机接听,燕妮立刻猜到电话是杰弗打来的。果然,安安说话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温柔,带着浑厚的胸音,与讲中文的发音方式完全不同,而和曲折温婉的声调,然后燕妮发现安安说的话自己一个字也听不懂,她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安安竟然是在说法文。

她想起很久以前,在上海举办过一次欧洲电影节,在电影节上她曾经去观看过几部法国原文带字幕的电影,分别叫做《红》、《白》、《蓝》,是一个三部曲系列,很深层很细腻地探讨爱情。虽然听不懂,燕妮仍然被电影的情感所打动,并且记住了法文那种咏叹调一样的浪漫温柔的发音,觉得那或许是世界上最适合用来说情话的语言。

安安关掉电话,转头对燕妮抱歉地说:“杰弗在找一支配餐的红酒,但是不知道我把它们存在什么地方。你知道,男人都是这样粗心大意,家里几百件东西,要找什么都只会开口问。”话虽然这样说,但她脸上仍然藏不住怜爱的笑意,那种只有在被丈夫宠爱依赖的年轻妻子脸上才能看得到的大局已定的笑容,非常地言若有憾,心实喜之,但又没有像中年主妇一样被宠出骄横来。看上去,安安的婚姻是幸福的,也看得出她是下了很大的心思在经营着这份婚姻关系,而且显然做的很成功。

燕妮很为安安能够得到今天幸福的婚姻而高兴。在安安出国以前,曾经几乎有过一个男朋友,但是她知道自己注定是要出国的人,所以不肯真正投入进去,最后她离开中国移民加拿大,这份来不及开花的感情也就无疾而终了。燕妮见过那个男人几次,他长得其实很端正,在上海的合资企业担任中层经理,也算是很有前途的青年。安安走的时候他没有试着要留住她,后来他着实颓废了一阵,下了班就到酒吧买醉,喝了很多很多,但是什么也不说,人品是高尚的,所以连燕妮也觉得可惜。然后听说他最后终于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升了职交了女朋友,后来结了婚又生了孩子。燕妮亲眼看到过他一家三口在肯德基吃快餐,他胖了许多,刚三十出头已经有点中年发福的迹象,看起来和他的妻子一样平凡而幸福。他脸上始终挂着的笑容,细看地话有种天凉好个秋的茫然。燕妮猜想他仍然记着安安,但是安安明显地已经忘记了他,重要的是两个人都已经获得了幸福,虽然不是共同获得的,所以也说不出是喜还是悲来。

燕妮仍然惊讶于安安能说流利的法语的现实,于是问道:“我都不知道你的法语说得这么好,什么时候学的?”
“刚来加拿大的时候在渥太华的语言学校学的。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老银行的渥太华总行信息部门,那里人人都能使用双语,就我不懂法语,所以只好恶补,花钱上私家夜校学语言。每个星期白天上5天半,晚上上6晚法语课,足足折腾了4个多月才入门,以后就靠自己平时练习了。”尽管安安说得很轻松,燕妮还是听出里面暗藏着的不知多少艰难困苦来。“后来搬到多伦多,这边不需要讲法语,我还觉得满怀念的呢。不过好在杰弗也讲法语,所以平时我们俩就英语法语混着讲,对我来说也是练习吧。”
燕妮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听你说起来,移民到这里真是跟重生一样,什么都要从头学起。”
“根本就是。”安安认同地说。
“苦海无边,你算是已经上岸了,我却才刚刚开始,而且还不知道怎么开始。”
安安听出了燕妮话中的失落和胆怯。虽然她觉得燕妮说这种话似乎太为时过早了一点,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她想,等语言关过了,又熟悉了环境,就会好起来的。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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