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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系列之 彼岸花 41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在双方父母见面会上,小优特意穿了一件降红色的高领羊绒连衫裙,戴上红宝石戒指和订婚钻戒,胸口还挂着那只大大的心型坠子。真俗气,小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不过老人家总喜欢后辈喜庆一点,自己钟爱的黑白灰不一定入得了老人的眼。

席间,俊的母亲又取出一枚2克拉的钻戒,套到小优的手指上,笑道:“俊送的戒指不像样,小优竟也收下了。这个是我一直要送给儿媳妇的。”小优腼腆。俊说:“你就收下吧,我妈等这一天等了20几年呢。”大家都笑。小优觉得自己像足一棵圣诞树。

小优看着快乐的俊,心满意足的双方父母,偷偷问自己:你快乐吗?然后听到内心空洞无声。她摸到贴身挂在脖子上的那枚戒指,藏在衣服里,谁也看不见,就如同她现在挂念庄的心。有多久没有见过他了?他还好吗?

庄并不好。
夜夜笙歌。周围不是没有美女。但是,通电的惊艳之后是疲惫和寂寞。

这天晚上,庄在晚宴上多喝了两杯,竟然不自觉得把车开到了小优家门口。旅行也应该回来了吧。拨通了小优家里的电话,没人接。
他决心等到她为止。
庄走下车,靠在车身上吸烟。冷风一吹,酒也醒了三分。发觉自己很荒谬。上次在冷风里等女生是什么时候?在伦敦阴冷的街道上等曼婷前来赴约。如此刻骨铭心的爱都会冷淡。现在这个女人已经完全淡出了自己的生活。
曼婷移民澳洲之后没有再联络过他。庄完全失去曼婷的线索。
偶尔午夜醒来,鼻端仿佛有曼婷喜爱的玫瑰型的香水味,屏息聆听,曼婷的房间里好像传出电视的声音。起身去看,才发现全是幻觉。曼婷的房间早已失却往日的零乱温馨,只有冰冷的空气。

这是爱吗?庄不知道。他已经不想与曼婷缠绵,他只是希望她在那里。

庄叹口气。突然想要离开。小优可能已经嫁作他人妇。自己还算个男人就该洒脱一点离开。刚想转身,却见一部别克驶来,停在不远处。下来的正是小优,她的父母,还有一个大男生。

庄记得这个男生,他来接过小优下班。小优就是嫁给他?难道小优一直同时在他和自己之间周旋?而自己还在这里傻等。想到这里,庄非常不自在。

小优看到庄那辆熟悉的车子的时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多少次她希望在某个转角,在楼下,在任何可能的地方看到它。可是不是现在。

还是俊先说话:“咦?不是你的老板?”
小优‘唔’了一声,只得走上前去。
庄看到她手上的3只戒指,胸口挂着的大水晶。小优也知道他在看,脸上不禁绯红起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自己变成圣诞树的时候来。

小优的妈妈迎上来:“既然是朋友,就到家里坐坐吧。”
庄摇头:“不了伯母,我也该回去了。”
“我们小优今天刚刚领证,摆酒席的时候你一定要来啊。”小优妈妈也是喝了点酒,喜气洋洋地过了火。
“妈,”小优嗔怒,“你们先上楼吧。我一会上来。”
俊很识相:“那我先陪爸妈上楼了。”
小优暗想:这小子倒是改口得快。

待他们走远,庄才开口:“恭喜。”
“你怎么来了?”小优贪婪地看着他。
“想你,所以来看看你。”
小优鼻子发酸,艰难地说。“我们以后还是不见面的好。”
庄犹豫是否该告诉她自己离婚的事情,可是想到小优已经正式结婚又气馁,只说:“你竟没有等我。”
“你还是那么自我。”
庄不置可否
隔了一会儿,小优问:“曼婷,已经去了澳洲?”她记得曼婷想把孩子生在澳洲,庄今晚想起自己大概是因为他太太已经走了,所以寂寞吧。
庄却误会了小优的意思,他以为她已经知道自己离婚的事情,不禁问道:“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情?”
小优以为是孩子的事情,慢慢点点头。
庄有种彻底的挫败感。原来小优是知道自己已经离婚的,然而还是嫁给了别人。
他呼出一口气:“外面冷,你快回去吧。”
小优的确感到彻骨的冷,她觉得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庄了。一时之间迈不开步子。
庄坐进车子里,冷冷地看着小优,说:“你说得对,我们以后还是不见面的好。”

他把车子开走。心想:这一次,小优是真正释放了自己,再不会有任何牵挂。

小优留在原地,看着庄的车子绝尘而去。只觉得自己心里的一部分也被他带走了,永远不会痊愈。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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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枫下拾英 / 小说故事 / 彼岸花系列之 彼岸花 41
    • 这两个人活该没缘份,面对面也是错过。